我让护士拿来纸笔和我的手机。
我颤抖着,在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上,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沈星晚。
这三个字,耗尽了我最后一丝力气。
我拨通了傅斯年的助理的电话。
“让傅斯年过来,把孩子带走。”
“告诉他,我签了离婚协议,从此,我们两不相欠。”
说完,我挂断电话,看向一旁的加密手机。
我用虚弱的声音,回复了四个字。
“收到,出发。”
麻药的效力渐渐退去,刀口的剧痛让我浑身发抖。
可我顾不上了。
我拔掉手上的输液管,在护士惊恐的尖叫声中,踉跄地走出手术室。
我的队友,正在外面等我。
“祝融,你的身体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我打断他,脸色苍白如纸,“任务要紧。”
坐上车,我回头看了一眼医院大楼。
傅斯年,林菲菲。
还有我刚出生的孩子。
这一切,都该结束了。
从此以后,我只是祝融。
傅斯年终究是来了。
听助理说,他来的时候,我刚离开不到十分钟。
他看到保温箱里的孩子,和那份离婚协议,勃然大怒。
他以为,这又是我欲擒故纵的把戏。
他愤怒地将离婚协议撕得粉碎。
“沈星晚,你给我滚出来!”
“你以为生个孩子,再闹一出离家出走,我就会在乎你吗?”
“我告诉你,做梦!”
整个医院都听到了他的咆哮。
林菲菲依偎在他身边,柔声劝慰。
“斯年,你别生气了,姐姐可能只是一时想不开。”
“她怎么会舍得孩子呢,说不定就是为了某个野男人跑了。”
“野男人”三个字,彻底点燃了傅斯年的怒火。
他一脚踹翻了走廊的垃圾桶。
“好,很好。”
“她不是想走吗?我成全她!”
“把她所有的东西,都给我从傅家扔出去!”
他抱走了孩子,没有一丝留恋。
他给孩子取名,傅念。
思念的念。
可他思念的人,从来不是我。
而是他以为救了他的林菲菲。
而我,在这次任务中为保护国家财产,已经牺牲了。
我的名字,沈星晚,将和祝融这个代号一起,被载入史册。
国家要为我,举行最高规格的国葬。
我的追悼会,定在一周后。
通知傅斯年的信函,也已经发出。
是以我“家人”的名义。
更新时间:2025-11-05 14:28:08